<我不確定今晚見不見得到妳, 所以先跟妳說聲, 情人節快樂.>
<噢.>
"從昨兒個開始, 妳就悶悶的, 問妳怎麼了, 又不肯說, 真讓人擔心."
[嘿! 剛在樓下摘的, 送妳! 情人節快樂!]
[哈哈哈....好久沒收到花了呢! 而且還是在情人節! 雖然只是一小朵茉莉, 可是好香呢! 謝謝!]
[它可是我最愛的花啊....]
"我也很想把它送給妳啊, 即使不在這個日子....它只是讓我有藉口而已."
"只可惜, 妳似乎不想要."
<Damn!>
"呵, 真了不起, 我好佩服我自己, 總是可以莫名地惹妳生氣....到底是因為我老做錯事? 還是妳對我的期望太高? 我並不真的擁有讀心術, 當妳把門關起來時, 我連妳為什麼不高興都不會知道."
"每次惹火妳, 妳總是說我自大. 看樣子這真的是一塊很大的地雷區. 問題是, 如果妳不曾跟我說, 我不會知道紅線在哪兒. 如果第一次沒解決, 那通常就會再發生第二次. 我不是不能溝通的人, 即使未必能取得共識, 但至少可以知道彼此的想法. 即使不是情人, 那也是好朋友之間該有的態度. 不溝通才是最容易造成傷害的行為, 因為那很容易產生誤會. 我們之間一定要靠這種方式來了解嗎?"
"整個晚上, 我檢視了千百遍, 我一直都是我自己. 我想的, 我說的, 我做的, 一直都沒變."
"能不能, 請妳試著想一想, 也許我只是一如往常地想見妳, 想關心妳, 但是當我遇到不熟悉的妳時, 我也只能笨拙地幫自己找個下台階?"
<安靜對你來說有這麼難嗎? 不是一件事, 而是全部! 不要讓我更煩了! 什麼事都會過去的.>
<全部!? 妳有沒有想過, 差異這麼大的情況下, 也許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? 我到底是做了哪些事讓妳這麼心煩了?>
"不好意思, 我動氣了. '全部'這個字眼是我的死穴."
"你....這次你還真的就打算做自己了呢?!"
"還好啦, 她有不肯講的自由, 我也有希望她講的自由. 我有留言寫訊息的自由, 她也有隱藏我的訊息的自由, 她有在網路上公審我的自由, 我也有生氣的自由. 反正搬出自由這個詞來, 再怎麼樣的任性都合理了."
"原本可以不用把局面搞這麼僵的啊...."
"也是啦, 如果一開始就讓她獨處, 等個幾天, 說不定沒這麼糟. 只是, 我以為可以替彼此找到更好的解法."
"更好的解法?"
"那也只是我的自以為是而已. 兩人間的遊戲規則是需要時間去訂立的, 如果一開始就條列好規矩, 大家可能也就相處愉快, 只是, 這樣就無趣了. 她現在的遊戲規則我不喜歡, 我的最佳解, 通常她也不認同. 她不希望我強迫她照我的方法做, 我也不希望她強迫我依她的規矩來, 這時應該要好好討論的, 可是門都被關了起來. 所以, 僵住了."
"你打算怎辦?"
"呵, 球又不在我手上, 怎麼會問我? 我從來都不是關門的那個人啊....我們該擔心的, 應該是今晚睡不睡得著吧?"
"老大怎麼說?"
"不曉得, 他應該也很久沒遇過這麼多的怒氣與怨氣了. 可能也在傷腦筋."
"你覺得, 這次是怎麼回事?"
"呵, 隨便揣測別人的心意是小子的專利, 妳忘啦?"
"猜猜又沒關係...."
"好吧, 我猜, 從第一個晚上開始, 我們就搞砸了她的心情, 因為我錯判了所謂的好朋友能擁有的特權. 再來就是, 跟整個回憶fighting是很累的事, 累到心情低落只想躲起來不講話也是正常的, 搞不好還是一路難過到家裡. 至於為什麼不想跟我講? 也許她覺得還沒釐清, 也許她覺得講了太傷人, 也許她覺得這是她很私密的心情, 也許她覺得我不是那個應該傾聽的人. 不過這都不是她生氣的理由. 她生氣純粹是因為我這幾天的表現, 讓她覺得太自我中心. 在她的感覺大概就類似....'為什麼非得跟你講不可? 我又不是沒有人可以說了.' '老娘是很希望你來看我是嗎? 你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吧?' '幹嘛一定要照你的方式做? 我想怎樣就怎樣, 你管得著?' 唉, 關心則亂, 我也是自亂陣腳, 天曉得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."
"........"
"怎麼? 是妳要我猜的啊? 猜錯是正常, 猜對的話是lucky."
==================待續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辯證(十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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