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明明怒氣和怨氣都已經消掉了, 怎麼還是睡不好?"
"可能, 你只是太想念她而已."
"我應該已經盡量避開了, 可是念頭還是如潮水般, 升起, 退下, 升起, 再退下....我完全控制不住. 嚴重時甚至反應到身體上, 心跳紊亂, 牙關打顫, 皮膚敏感, 渾身不舒服...."
"正常啊, 想念一個人時本來就會這樣, 之前也有這些症狀, 只是因為常常聊天, 常常見面, 所以持續的時間不長, 你才沒注意到."
"還要多久? 再這樣下去, 身體會先出問題的."
"不知道, 要看你們緣份有多深厚, 要看你們還願不願意重視彼此的關係. 有些事就是需要時間, 勉強不來.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, 替未來的可能性預做準備."
<我剛剛試著去算一天能夠想妳幾次....才五分鐘我就放棄了. 念頭源源不絕, 思緒翻騰不斷, 我根本來不及記下來.>
<妳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妳?>
"我以為過了三四天, 症狀要減輕才對, 怎麼會越來越嚴重?!"
<睡到一半, 迷糊之中, 感覺胸口突然被挖走了一塊. 而且, 居然還是方方正正的一塊?!>
"你覺得, 你有錯嗎?"
"做出讓人生氣的事總是不好的, 所以我一定會先道歉, 至少, 為了搞砸她的心情而道歉. 至於其它的....我不曉得妳想問的是哪一件事. 立場不同, 結論就不同. 除非她願意討論, 否則, 對錯其實沒有意義."
<妳說的看錯一個人, 是指我嗎?>
<請你不要自己對號入座.>
<我以為我們之間該是可以有話直說的, "不要對號入座"這種回答太模糊也太傷人了.>
<"該是"? 你又自顧自地把想法套在我身上了! 我就是要這麼講, 管你模糊不模糊.>
<我還是要再問一次這個問題, 我們現在該保持什麼關係? 我該怎麼做?>
<既然你這麼愛問問題, 我就回答你. "我覺得我們現在最好什麼關係都沒有。". 你該怎麼做? 我講了這麼久你也沒照著做, 那我幹嘛講? 我不會再回應了, 因為真的很煩.>
<呵, 謝謝. 雖然我沒得到最想知道的答案, 但至少, 算解決了一件事. 無論如何, 妳還是我朋友. 如果這段日子曾經讓妳心煩, 對不起. 妳保重.>
"這!? 最後一句.....這次是老大出手了?"
"嗯."
"不能再等一陣子嗎? 也許她說的只不過是氣話啊?!"
"小子, 你不知道她看到這篇留言後有多開心呢! 如果她也鬆了一口氣, 那老大做的大概就是對的. 老大其實也沒說什麼重話, 他只是告訴她, 我們如她所願的, 放棄了那個念頭, 如此而已. 如果不能成為她的唯一, 那至少, 當討厭鬼名單裡最快放手的一個也好. 你也希望她開心的吧?"
"可是, 我還想要讓她幸福啊!?"
"呵, 我問你, 這麼多天以來, 你有沒有搞懂她要的幸福是什麼?"
"這個....這個....我沒問....可是! 可是我可以給....而且她上次也說最希望我們解開她的謎給她幸福的啊!?"
"給個屁! 你給的也不過就是你自己要的. 有句話講得好, 沒有人會逃避幸福! 所以, 如果她不願意跟我們在一起, 那大概就表示, 我們給不起. 你知道你想要的幸福美滿長什麼樣吧? 她看得一清二楚. 如果非得要走這條路, 她就要放棄某些堅持, 她就沒辦法隨心所欲地做自己了. 這種事不是由你來決定的. 看樣子, 你前陣子的反省還不夠啊!"
"釣魚的, 你別講得那麼一派輕鬆的模樣, 沒有一絲絲遺憾嗎?"
"呵, 妳這麼一講, 我倒真的想起來了. 我其實很想跟這個老是砍我的她交朋友. 她真的是團謎! 只是每次她出現的時機, 我們都站在對立的一方, 真的太可惜. 如果還能夠繼續當朋友, 我一定要想辦法認識啊!"
"只有我一個人想守護的緣份, 好辛苦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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辯證(十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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