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啊!~~~ 又來了!"
(小伙子捧胸倒地.)
"這是今晚第幾刀了?"
(老大淡淡地問.)
"老大, 第六刀. 不過, 小子似乎故意不閃, 甚至自己刺自己的就有五刀...."
(工程師的白板上畫著正字記號.)
"小子, 少在那兒裝模作樣. 你明知道自己捅和別人捅差很多的."
(釣魚的在一旁笑著說. 順手, 拿了三把插上胸口.)
"釣魚的, 你搞什麼鬼?"
(老大皺了皺眉頭.)
"沒什麼, 她不讓我說對不起. 我只好陪她受這一下. 一把沒感覺, 多插幾把無妨."
(眼角閃過難得一見的哀傷. 老大看在眼裡, 沒說什麼.)
"好了, 他們要玩讓他們玩去, 看樣子沒什麼大礙. 倒是今晚她出的難題, 有得解嗎?"
(語調又恢復了平靜. 工程師正要開口說些什麼....)
"啊!! 啊!! 呼~~ 快...快放我出去!!"
(欲望從早上到現在沒有靜下來過. 每次呼吼, 世界就震動一次.)
"反應怎麼這麼大?"
(老大轉頭問月亮, 月亮手裡牽著小男孩, 抬頭想了一下.)
"應該, 算正常吧? 今晚的每次肌膚接觸都會引起他的感應, 她應該也感受到了. 更何況, 彼此還各親了一下對方, 你要他怎麼安靜得下來? 只可惜, 這不是她一直念在心裡的感覺. 不然哪來的難題二?"
(一向溫柔冷靜的月亮, 竟也出現難得的愁色.)
"如果是單純地撩撥欲望, 也就算了....我的好姐妹啊, 妳要我去哪兒生出一個帶有sexy味道的人格? 就不能為了在一起稍微退讓嗎? 都已經...."
(清靈的眼裡漫著氤氳, 眼淚似乎快要凝結了.)
(風中飄來一股香氣...)
"唔....她的香水味....隔這麼久還留在手上呢!"
(釣魚的挑了挑眉毛. 順手又再拿起一把, 插上)
"釣魚的, 雖說自己捅比較不那麼痛, 但, 你今晚也太過份了點."
(工程師皺著眉, 擦著白板, 一邊說道.)
"偶而....我也想體會一下心痛是怎麼回事...."
(臉上的自信全成了苦笑. 老大看看他, 又看看月亮.)
"不成的, 他雖有他可愛的地方, 但, 就是少了什麼. 他雖然很想彌補某些東西, 但, 有時候不是他的能力所及. 他放棄了心痛, 所以換來對一切不在乎的態度. 現下反倒想了解心痛是什麼東西? 說來也是另一種痛苦."
(月亮歎了口氣, 搖搖頭.)
(老大沉默不語.)
"老大, 第一個難題是, 她擔心兩人之間肉體的吸引不夠強, 終究無法在一起到最後, 到那時候, 也許傷害太大, 就連朋友也沒得做. 第二個難題是, 兩人之間沒有來電感."
(白板擦乾淨了, 工程師望著一片空白在發愣. 良久, 寫了一個字.)
"其實這兩個問題是同一個: 我們不夠完美."
(開始飛快地寫字.)
"大腦掌管一切, 我們對世間的認知其實都是它的自我催眠. 這種來電感再怎麼神奇也不該脫出大腦的控制範圍, 說穿了也許只是種大規模的神經電位風暴, 只是發生的部位不在大腦, 而是在肌膚表層. 因為迫切地想利用肌膚去認識彼此, 所以加強了神經反餽的強度. 也許, 從現在開始, 想辦法去追求十個女子, 把她們當作練習肉體吸引力的對象, 成功之後, 那種成果就會反應在肌膚表層, 從而產生特殊的什麼來. 也許是氣味, 觸感, 溫度, 彈性, 然後導致對方能接收到發出的電位差....."
"嗯? 你不是掌管著理性思考嗎? 怎麼也跟著混亂了?"
(老大皺眉, 語氣裡稍微透露出不悅.)
"老大, 我知道我的理論看起來很瘋狂, 但其實也是有脈絡可尋的. 總是要試了才有機會啊!"
(工程師眼中透著異樣的光芒.)
"你知道你的做法會讓我們失去什麼嗎?"
(月亮冷冷地說了這句.)
"有什麼關係?! 我看小伙子都快拿自己去跟惡魔簽約了吧!?"
"啪!!"
(月亮狠狠地打了工程師一巴掌. 手勁之大, 連白板都被掃倒.)
(小男孩被嚇到, 而且是狠狠地嚇到. 連害怕的眼淚都忘了流.)
(小伙子跟釣魚的相視一眼, 顧不得胸口上還插著的幾把刀, 幾個縱躍就到了月亮身邊.)
(幽魂依然自顧自地在石碑前晃蕩,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.)
"嘶......"
(工程師的上半身整個籠罩在水霧中, 裡頭隱現著電光, 正在進行自我修復的動作. 月亮的眼淚終於掉了下來.)
"唉, 果然是難題."
(老大嘆了口氣.)
==================待續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辯證(五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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