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咦? 怎麼隔了一天進步這麼多? 你去哪偷練的?>
<今天我不緊張了. 嘻!>
<....嗯....>
<..........>
"噗哈哈哈...."
(不用想也知道, 會笑得這麼開心的只有一個人.)
"ㄟ 小伙子, 她問你上哪偷練的."
(小伙子回過頭, 昨日臉上的羞赧早已褪去, 眼神中有著無止盡的溫柔.)
(釣魚的微笑看著他, 眼裡帶著嘉許的意味.)
"嘿, 你也去幫忙, 去跟小姐姐玩."
(月亮在小男孩耳邊交待了幾句, 小男孩開心地往後山跑去.)
(欲望一反常態, 雖然一樣怒漲著身軀, 雖然鐵鍊一樣成了深紅色, 可是他除了呼吸急促了些, 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.)
<好奇怪, 一個人可以在一天內改變嘴唇滋味的, 大概只有你了吧? 我沒遇過吻的味道會改變的人, 你是第一個.>
<我今天有感到妳的回應, 我看到了綠燈, 所以希望也能讓妳開心. 我不用再一直急進, 有時甚至可以退一小步, 這空間大了很多啊!>
"ㄟ 小子! 她有感受到你的心意了呢!"
(老大笑笑地說.)
"嗯! 不過, 她說她怕一旦更進一步就可能無法分開, 是什麼意思?"
(小伙子眼中堅毅的神色, 混雜了一絲不解.)
"如果是正常情況, 這句應該要解釋成怕自己會再愛上你, 但以她的心思細膩而言, 也有可能是指怕你會再度無法自拔."
(工程師恢復了平日的冷靜, 一步一步地分析著現況.)
"至少, 她連草莓都願意讓你種了, 而且是種在那麼私密的地方. 我覺得她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容忍你的任性了."
(小男孩離開後, 月亮不再為了這些情愛之事而害羞, 一同加入了討論.)
"你....你今天倒是忍得住啊?"
(釣魚的看了看一旁安靜的欲望, 拍了拍他的肩膀.)
"嗯, 因為她說了不要啊...."
(欲望以一種難得的平靜語氣, 慢慢地說著. 即便身軀漲紅著, 依然一字一句慢慢地說著.)
"看起來, 經過今晚, 關係好像有變?"
(老大思考著, 拋出這個問題.)
"一個人真要能做到身心分得一清二楚, 不是不可能. 有純情的傻瓜, 一定就會有玩世不恭的痞子."
(工程師說著, 看了一眼小子, 又看了一眼釣魚的.)
"我們身邊有太多例子可以參考, 那些不在乎靈魂還存不存在的人, 應該都做得到身體歸身體, 心靈歸心靈, 因為它們根本沒有心靈這部份."
(白板上畫了個圓, 一筆切開, 然後右半邊被潦草地塗黑.)
"所以, 老大你這個問題就變成, 她是哪一種人? 她真能一邊熱切地回應我們的吻, 但另一邊毫不動心?"
(白板被工程師用幾下擦了個淨, 換上了一個問號.)
"她一直口口聲聲地說怕傷到我們, 我相信她講這句話時的真誠. 甚至, 這句話裡的愛憐, 超出想像. 她有靈魂, 我確定."
(月亮閉著眼說出這一串話, 講完後, 張眼, 眼裡有著哀傷, 更多的, 是相信.)
"所以, 在她的想像裡, 我們終究無法走到最後. 我想這才是真正的問題."
(釣魚的收起渾身的滿不在乎, 講出了這句推論, 用一種衰敗的語氣.)
"奇怪! 明明就是相愛的兩個人啊!? 為什麼她老是覺得不能在一起?"
(小伙子的拳頭捏得都快流血了, 嘶啞地低吼出這個問句.)
(老大皺著眉, 沉默.)
(風中依舊帶著微微的甜香. 只是, 幽魂不再隨風輕舞.)
"嘿! 小子! 開心點!"
(釣魚的突然喊了這一聲.)
"嗯?"
(小伙子原本要困擾到極限的眉頭, 稍微放鬆了一下.)
"又還沒到終點, 你想放棄了? 你希望她在回應你時, 從這兒讀到你的沮喪? 你不是想成為她夢想的支柱嗎? 這樣的強度似乎不怎麼能讓人信賴啊?!"
(釣魚的拿下帽子, 讓頭髮在風中散開, 抖落一地的是剛剛語氣中帶著的衰敗.)
"...."
(小伙子想了想, 抿了一下嘴唇. 眼神漸漸又回復了堅毅, 然後, 隱現著溫柔.)
"在還能廝守的時刻, 先不要想別的. 我們說過要讓她開心的, 對吧!?"
(小伙子, 笑了, 陽光突然增添了幾分熱度.)
<好想抱著你一起睡啊!>
<我也想啊, 其實我真的不想回家, 神經病才會想在這種時候走人!>
<你可以吃胖一點嗎? 這樣抱起來比較舒服.>
<嗯! 我有盡量多吃一點了.>
<那, 我先去睡了, 妳不要玩太晚啊....>
<咦? 不親親?>
<要! 來親一下!>
"怎麼看, 都像是相愛的兩個人啊...."
(老大淡淡地, 淡淡地, 說了這句話. 後面那聲歎息, 若有, 似無.)
==================待續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
辯證(七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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